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,是普通人还是名人,案例都不少见:1月23日,遭遇网暴的“粉发女孩”郑灵华轻生去世;6月2日,湖北武汉校园车祸身亡小学生的母亲坠楼身亡;前几天,对女友长期精神虐待导致女友自杀的牟某翰一审被判处刑罚,距离受害者离世已有三年。
还有韩国女星崔雪莉、中国演员乔任梁、巴啦啦小魔仙美琪扮演者孙侨潞,这些青春的面孔无一不是因自杀而离去……不由得让人扼腕叹息。据统计,世界范围内,每年有70万以上的人死于自杀,自杀已成为人群的第四大死因,平均每40秒就有一人死于自杀。更让人痛心的是,在救助自杀者时,救援人员往往会面临极大的危险,甚至可能导致死亡。2021年11月12日,安徽蒙城一消防员为救轻生女子坠楼,随后二人均因伤势过重身亡。这样的事件,每次都会冲上热搜、刷屏网络,也随即引起了网友的讨论:自杀轻生的人该不该救?一种说法是,自己都不珍惜生命的人为什么要别人去救他,一个想活的人为救一个想死的人而牺牲当然是不值得的。是啊,谁不是为人子女、为人父母?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,以命换命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,更何况是换一个根本不想活的人。但是,面对救与不救的话题,消防员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他的选择:救!而且是不计代价的救!究其原因,或许消防队殷红的标语是最好的解释——对党忠诚、纪律严明,赴汤蹈火,竭诚为民。保卫人民是他们神圣的使命,直到坠落都没有松开的紧抱轻生女子的双手,托起的是对生命的敬畏。
然而,痛定思痛,我们同样也应该思考,自杀悲剧的根源是什么。我以为,自杀的原因最常见的原因主要有两种,一种是应激事件的刺激导致的冲动想法,另一种更严重的是精神疾病导致的自杀风险。对于应激事件,每个人都难免会遇到:比如亲友去世、恋人分手、求职或求学失败等等。这些对人的打击真的会很大,并会造成短期内情绪的剧烈波动,在极度不稳定的心理状态下,很容易做出冲动的选择。如果说应激事件导致的自杀是冲动和意外,那么精神疾病患者的自杀更像病逝。在导致自杀的精神病中,我们最熟悉的是抑郁症,患者会因神经递质紊乱等原因,长期情绪低落、思维迟缓、意志活动减退、认知功能损害,以及躯体不适……患者长期被痛苦笼罩,他们要面对的,是毫无原因的、长时间的消极情绪,是自罪自责导致的无价值感,是疼痛、失眠等躯体症状,甚至是突如其来的自伤、他伤冲动……患者感受不到快乐,只觉得生活充满了悲哀,完全没有了希望。在这样的情绪和认知下,一点点小小的刺激就足以让他们全盘崩溃,亦或者根本没有刺激,只是想摆脱压抑太久的痛苦。那时的他们往往认为,这样的黑暗没有边界,唯有死亡才能逃脱这万丈深渊。只有死亡才是结束痛苦的唯一方式。这样的状态旁观者很难理解,或许会误解为脆弱、矫情、庸人自扰,甚至想用一些重话鞭策他们振作起来。可是,他们不是自甘堕落,相反他们比任何人都讨厌自己这副消极颓废的样子。他们不是不够坚强,而是长期的折磨让他们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。就好比一个腿骨折的人,即使你用鞭子抽打他,他又怎么能跑起来呢?无论他们因为什么选择弃世,我们就算做不到感同身受,也请多一点接纳,允许他们作为暂时生病的人存在,如果无法提供帮助,至少请不要伤害。
如果此时你依旧存在一丝理智,请相信,当经历事件一段时间后,随着情绪慢慢稳定下来,人会趋于理性,更容易客观地思考问题的解决办法,其实会发现,事情并不是绝望到只有死路一条。
现在你可能会觉得这件事是天大的事,让你觉得活着完全没意思了,或者只有死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了,但是请相信,办法真的会比困难多。当你跳出情绪的漩涡,你一定会想到比死亡更好的解决办法。如果你现在真的觉得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办法,那也请你,晚一点点再做决定,我们先等十天,再坚持十天,十天之后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结束生命。相信我,那时候,冷静下来的你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。对于抑郁症患者,医学告诉我们 ,这些痛苦是人神经系统器质性病变所造成的病态,只要得到妥善的诊疗,并积极配合,症状就可以逐渐减弱,而你也会越来越强大,强大到这些痛苦再也无法打倒你。相信经过治疗后,你能够找到一个信念,或许是照顾一株心爱的小花,或许是牵挂怀里的宠物,或许是为了等待属于自己的幸福——一屋、两人、三餐、四季……
那是警察一把抱住河边的轻生女孩,一遍遍地说:“下来嘛,我不放心噻”;那是破门而入的消防员,一边为女子包扎,一边说着:“实在不行,你来消防队住,我天天守你”;所以,如果此刻你真的万念俱灰、生无可恋,那可不可以请你当做是为了我,你对我很重要,我舍不得让你离开,舍不得世界上少了一个独特的你。就当是为了我——一个在远方、却牵挂着你的陌生人,我觉得你不应该止步于此,你值得拥有更美好的未来。就算不为了自己,为了他们,或者是我,再坚持一下,好不好?拜托了!愿我们自己坚定信念,就算坠入深渊,也要向阳而生,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的生命,与此同时,你也保护了爱你的人;愿旁观者多一点善意,就算不能伸出援手,也请不要让别人拼死救下来的人因为网络暴力而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