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注公众号
智浩心理
汶川地震15周年:从创伤走向成熟的三种能力
面对创伤,我们要知道有什么样的能力,能够帮助我们从创伤走向成熟。
耐受孤独的能力
第一种能力是耐受孤独的能力。大家走在人生道路上,很重要的议题是,有没有能力去耐受孤独。也许,我们身边有很多的朋友,经常可以推杯换盏、牌九麻将。但是,有没有能力可以一个人独处呢? 人,有两个方向,一个方向是朝外,我们在成长过程中一直在朝外,从幼儿园到大学,接触不同的同学与老师,接触书本的知识与社会的经验。是否具有耐受孤独的能力,就是朝内的方向。就像有的人会突然放下对外探索,转而对自己的内心感兴趣:我从哪儿来?我到哪儿去?我是谁? 独处,也有几种方式。比如说,你可以周围没有人,你能够通过书本与千百年前的先贤对话;你可以有很多想法在内心中流动,与自己对话,在自己的内心中与自然宇宙交融;甚至你的内心没有什么想法,只是静坐放空,你也觉得很舒服。 只有能够耐受孤独,才能享受孤独。这就是当我们产生挫折感后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在资源。当我们遇到事情碰到挫折时,我们自己就能够去疗愈自己。耐受孤独的能力,不是独自舔舐伤口,而是让自己有一个形成新的对世界、对人际关系的看法的阶段。
去理想化的能力
第二种能力是去理想化的能力。去理想化的能力,就是放下所谓的自尊。因为我们的自尊有时候可能是自大,我们也要放下理想化的自己。可能在年轻的时候,我们有特别多的幻想。 我最近看到的一个段子,儿子问父亲,是不是有意装穷给他看,想要劳其筋骨苦其心志,其实家里有万贯家产,自己就是个富二代。父亲听了后哭丧着脸说:“我也在等我的爸爸对我说这些”。 这个段子说明了什么呢?说明孩子在小时候就有一些理想化、不切现实的这样一些东西。当然,我们一方面需要有特别多的幻想、理想,想象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人。另外一方面,在接触社会中,我们也要脚踏实地地学习、工作、实践。 增加自己去理想化的能力,放下自大的自我。放下自己所谓的自尊,也就是放下自己的自恋,也意味着自己具备认识真实的自己的能力,也就意味着,自己也具备耐受挫折的能力。
找到价值感的能力
第三种能力是找到价值感的能力。要找到价值感,要能够正确处理自己的羞耻感和内疚感。我们生活中,存在着一种耻感文化,比如我们经常会听到说:你要不要脸,你丢不丢人,我的脸都被你给丢掉了。在这种文化之下长大的孩子,就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,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对,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家人。 那么,这个感受与认知是需要我们去修正的。因为,等你真正参与了社会实践时,也许你会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差,你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丢人。 举个例子,有位女性在上幼儿园的时候,出现了夹腿的行为。幼儿园阿姨就告诉她的父母,父母面子挂不住,觉得非常的羞耻,就经常去斥责她。一方面,她在生理上觉得很兴奋,另外一方面又觉得很羞愧,这就严重影响到她以后的性心理,她总是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,觉得性是非常肮脏的事情,同时又有非常多的生理的欲望。她一方面不允许自己去想,一方面有控制不住地去想,这又让她产生了内疚感。 于是,这就导致她出现非常多的强迫行为和心身反应,这其实就变成一种心理创伤,而这份创伤就是很强的羞耻感和内疚感所导致的。羞耻与内疚,会让我们完全丧失自我价值。
如果我们失去了自我的价值,个体就会变为一个极度自卑的利他主义者,拼命为别人做事情。就像有的孩子说:“我的妈妈,不是我的妈妈,她更像是我舅舅孩子的妈妈。”这个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呢? 因为她的父母不待见她,老是说她这不好那不好,她为了表现自己的好,为了在父母这里得到认可,她可能会因此疏远和贬低自己的孩子,而对娘家的孩子好得不得了。她也会变成一个“扶弟魔”,把小家庭的钱都拿去补贴娘家,这也导致她与丈夫的婚姻出现问题。 这就是典型的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内疚感和羞耻感,所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。因此,找到自我的价值感,才能真正的找到成熟的亲密关系。 我们说过,不被言说的创伤会被传递。有时候,我们的创伤是由家族传递过来的。一个孩子表现得特别抑郁,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你可能就要去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家族史。
我们都要有意识地去了解自己的父母亲,知道他们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,他们是怎么结合的,他们的亲密关系怎么样?他们有过什么样的故事?了解一下父母的成长经历,甚至是祖辈的故事,我们可能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就有一份链接和意义。 这样做之后,也许我们也会发现,我们对自己的创伤的来源,就会多一份理解,也会多一份从创伤的结果中走出来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