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注公众号
智浩心理
语言是一门艺术,讲究的是说学逗唱……哈哈,开玩笑,跑偏了。语言研究和心理学关系密切,语言常常像扇动翅膀的蝴蝶,它可以双关暗示,也可以点到为止,其效应卷起的却是人整体内在感受,全看表达的人如何窝藏私货,因为溜缝儿出来的都是潜意识。
其中,就有一类人很神奇,常常在语言里“夹枪带棒”,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潜意识。据我观察,那些语言里的攻击性,涉及到的不仅仅是过去生活的惯性,更是一种思维上的权力结构显现。
一个人在能力上若常感到自己不如他人,害怕被淹没,或觉得自己已经被比下去了。那么就会在言语上倾向于“战胜”他人。常常侵犯边界,评论他人不该评论的事,评论意味着一种优越感;或者常常去开玩笑里隐藏着嘲讽的语气,因为笑着说很安全,常常还是表示“亲密”,但是内里却是攻击,并且这种攻击人家还不能“还口”,因为“他只是开个玩笑,并没有恶意。”这种攻击方式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地方,进一步显示了力量上的自我定位。
但潜意识不会骗人,找着机会总想暗暗掐一把他人。很像《还珠格格》里地位低下的容嬷嬷,关起门来虐待受尽宠爱的格格们,也只敢用针扎,这样既不容易被发现,又能让对方不舒服。当时这种针扎的手法常用于奴才之间的欺凌,被叫做“下人”擅用的下三滥手段,某种意义上来说,言语暴力也是这种暗戳戳的“扎针行为”。因为自知权力低下的人往往连反抗都不敢光明正大。这就是为什么往往越自卑怯懦的人,逮着机会就越发显得讨厌和猥琐。
在施虐与被虐的权力结构中,由于长期被欺负,他们和人的互动方式,都围绕“权力”建构——不是掌控权力,就是被权力掌控;又由于他们被权力掌控的时候多,他们总想逆袭,苦于“自尊不够”,在不敢相信自己能掌控权力的情况下,所以只会“包装”下,在意识里告诉自己是开玩笑,在说话发方式上却变成了攻击他人。
阿Q的刻薄,也是因为他是个可怜的人。这也是为什么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的原因。
苦难中成长的起来的人们,更不会表达关怀,网路上很多年轻人抱怨家里的亲戚和父母,说长辈对后辈,常常是言语亲密,却暗戳戳地攻击。我有时候在想他们的攻击性到底哪里来的。也许真的是在不幸的年代里,个人被压抑得太深。
这些人常常是单位的“好人”,工作勤恳,对领导发自内心地尊敬,大局为重等等,他们无条件默认了身边所有权力结构,好处是在自我的隐匿里找到了安全感,但当然“代价”是也失去了“感知自我”的能力,但既然自我被隐匿了,却总会找到方式“表达”的。
这样的好人,在家里却不一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。对配偶常常脾气不太好,把所有“坏”的一面,放在了“家”这个最安全的地方。因为最亲的人才是最安全的、可以“欺负”的人。
而在家庭这个封闭的权力机构里,这些人成了绝对的权力扩张者,尤其,因为家长对儿女是绝对权力,所以这样的家庭里儿女最“遭殃”。
很多人用“闲聊”、“开玩笑”的语言来暗戳戳地攻击,他们以为的是“关怀”,但客观上,很多年轻人跟长辈聊天就是感觉被欺凌了。
人的自我趴着呆久了,总在寻找一切机会“站起来”,可并不知道什么真的站起来(指真正自尊又有爱地与人互动),只好别扭着表达自以为是的尊严,但其实这种尊严感是从权力者那里学来的,他只是在表达内在对“权力”的顺从和模仿。
老年妇女往往比男人苦难更深重的女性,她们的刀子嘴和豆腐心往往是那么让人烦恼,她们其实又是社会权力结构里权力最少的人。她们要把自己受过的苦都投射出去,所以爱里有针,但针里有呐喊,往往最扎心又疼痛。
被这样的一代人养育大的我们,先天且不足,又如何有凭空的心理能力去抱持这样的“关怀”,所以只能是互相嫌弃又互相“疗愈”。
当我们说到原生家庭,也许还要一两代的“努力”,才能在彼此脸上看到没有被生活欺负过的痕迹,才能学会什么是真正的爱和平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