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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浩心理
我们并不是如世界所示地看世界,而是如「我」所示地去看世界。但如果你是僵化的,那么你看到的世界永远是不变的,你就会困在同样的模式里不停打转。
举一个例子,我邀请你去回看成长的过程,你在原生家庭里面的那个画面,它是什么颜色的?你的体验是怎样的?
也许大部分人会说,回想成长中的原生家庭,那个画面是灰色的,黑白的,我在那个场域里感觉到紧张、不安、焦虑,甚至有时候有些人说,我感受到在那个地方我是被抛弃的,我是不重要的。
接着我想问下一个更重要的问题,现在你长大了,这一个画面它看起来有改变吗?
或许很多人说,没有改变。
你看,我们活在一幅老旧的地图里,带着老旧的地图活在今天。
我们关于原生家庭是怎样的,关于亲密关系是怎样的,关于亲子关系是怎样的,都来自这一幅老旧的地图。所以人们并不是根据当下的情况去做反应的,而是根据自己内在的这一张古老的身份地图去作出反应的。
如果这一个身份地图是僵化的、固着的,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创造新的现实。因为,一个人无法与身份认同之外的认识去连接。比方说,如果一个人保持着抑郁的身份认同,固化在这样的体验里,那么他就很难与抑郁描述之外的认识去连接,当你跟他说,你要振作一点,积极一点,你要去运动,这些话是不起作用的,因为他的身份认同筑起了一道墙,你说的话进不去。
人们有问题的原因就是因为僵化,特别是在身份层面的僵化。那怎样才能够建构一个新的身份,去创造新的现实呢?一个简单的建议就是,去扩大你的见识,去见识不同的人、不同的领域,去扩展你的边界。
也许你可以看一本让你触动的人的自传,让这个人的使命、愿景、身份感触碰你,去打开更宽广的空间,你的身份认同就变得松动了,你的见识就变得更宽广了。
去不同的地方,见不同的人,跟不同的老师学习,去大自然,这都可以帮助我们构建自我。《美德反思》的作者琼·哈利法克斯说,没有一个自我不曾包含太阳与清风,大地和流水,生物和植物,与他者······当你能够从你自己的身体中心,向这个世界,向这个场域去打开,去拓展你生命中的这些不同的经验,你的身份认同就从僵化、固着变得流动了。
在3年前,我跟朋友在聊天的时候,朋友问我,当你想到你爸爸的时候,你是什么感觉?我一想到爸爸,心就非常打开、融化了的感觉······接着朋友继续问,当你想到你妈妈的时候,你是什么感觉?我沉默了很久······
我当时的感受就是,天呐,在那里,我的心并没有太大的打开,甚至是有点关闭,没有流动,也没有温暖。当时对我来说是很震惊的,因为在我的认知里,应该是妈妈这么爱我,照顾了我们的家庭这么多,她一生都在为我们几个孩子的成长在做贡献。
但是,当我很诚实地去看的时候,我内在关于和妈妈的关系的地图是冷冰冰的,但我也很庆幸,有这样一个觉察来到我的生命里。
如果不是,这幅冷冰冰的地图会不断地在无意识的层面指导着我和妈妈的互动,好在,现在我意识到它了······从那以后,我每次和妈妈的互动,都有了一些改变——
有一次我回到乡下快要离家的时候,上前拥抱着妈妈,妈妈很不习惯,也有点害羞,好啦,好啦,快走吧······
一直到后来,我每次回乡下都会拥抱妈妈,然后渐渐地,她也温柔地,微笑着让我拥抱,跟我说乖啦乖啦乖啦······我会在那个地方深深地呼吸着,把妈妈的能量,把妈妈的笑容,把妈妈的温度,把妈妈的触碰深深地吸入进来,进入到我内在的身体里,那个曾经固着的关于妈妈的画面,关于我和妈妈关系的这一个关系自我,这一个身份的认同,当我把妈妈的温柔带进来之后,在那里,融化了,在那里,感受到了很多的温暖。
我每一刻都在提醒我自己:仕明的妈妈是严肃的妈妈,也是温柔的妈妈,是挑剔的妈妈,也是充满爱的妈妈······有很多的不同,有很多不同的面向,仕明,看清楚面前这一个妈妈,一个真实的妈妈。
在每一段关系里,我们都有一个身份认同,透过心打开,透过觉察,让固着的身份认同得以重新流动,一段新的关于我和妈妈的身份的关系自我就被重新建构,去帮助我踏入一段新的旅途。
所以,一旦当你把有意识的觉察带到一个没有觉察的地方,把你的目光调频到你生命中想创造的那个未来那里,然后你就可以看到每一个可能性的发生,你就能够有更多的专注,更高品质的连接上那些新的东西,新的可能性、新的体验,然后一个改变的过程就慢慢发生了。
把意识的觉察带到没有觉察的场域之中,
成长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。